安徽天柱山写生,2024
我一直把水彩比喻为一种冲浪运动,其实冲浪手他不知道哪一朵浪花是什么时候来,但是它能够感觉到脚下的浪花的力度、速度,以及产生精彩的逐浪的那一刹那,他会想办法去捕捉那个逐浪的瞬间,那是一种能够置身于巅峰的状态,但是又没有一个浪花是相同的。所以我们画水彩呢,对于我个人来讲的话,我倒是希望能有一些可控与不可控之间的东西出现。
为什么说要介于这两种状态之间呢?你如果是完全不熟悉水性,你要去冲浪你是冲不好的,但如果说完全弄成一种人造的波浪,它一直在那里翻涌,你人就躺在上面就可以了,那可能也只能说辅助训练,这个波浪始终还是假的,那么真正的这些冲浪手他是喜欢到一些浪花特别大的地方,那他是熟悉水性的,但你说他完全能控制水性吗?那也不能这样说,总有一切难以预知的意外是可能发生的。
那我们画水彩的也是这样,它的有趣就是在于你降服它和你被它降服的那种临界点上面,你越难降服它,最后降服它了你的成就感就越强,但画面的这种冲浪趣味的形成和你经过一番搏斗然后降服它的这个过程有的时候也很难期待,所以我其实每次出去大概十张里面有那么个两三张这样的作品,我就很高兴了,大部分其实画的还可以,但是我是不满意的,很多回来都给我撕掉的。所以我期待的不是画一张画,而是在里面是不是有很多的诗眼或趣味被人家记住了,这是我作品不可复制的部分。
(文/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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