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燧岩问:您毕业于重庆(四川美术学院),当今人们也愿意将您归类为四川艺术家,但其实昆明是您的出生地同时也是您接受艺术启蒙的地方,包括后来对作品和人生有更深刻的体会,并且开始逐步被人们熟悉,这些都是在昆明发生的。您对昆明这座城市有什么特殊感情吗?
张晓刚答:昆明是我的出生地,但是我长大和教育均在成都和重庆。但是我发现自己对艺术的体验和感悟常常在云南。也许与大学毕业后有四年的时间自己在昆明自学关于西方现代文化及生活体验有关。加上我父母及兄弟们也都在昆明。
宗燧岩问:您现在主要生活工作在北京,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也是中国当代艺术最大的集散地,有着最全面广泛的信息和硬件设施最完备的展览场馆,您又是如何看待北京,在这个城市生活创作,对您意味这什么?
张晓刚答:北京无疑是全中国文化,政治的最前沿。也是一个最集中的角斗场。随着国际化的演变。北京也日渐成为国际上一个重要的中心和码头。在这样的充满各种矛盾和刺激的城市中从事创作会相对充满活动。当然由于生活成本的增高,也导致生活的舒适度受到影响
宗燧岩问:艺术创作在你的生活中占据了很重要的部分,那我们把整个状态分成创作状态与生活状态。艺术家很容易遭遇没有创作灵感的低潮时期,一般当您创作状态进入低潮时,您的生活状态是怎么样的?
张晓刚答:这个感觉是我个人而言不是太多。最大的一次应该是1992年,于是我停笔一年,出访欧洲汲取营养。一般我的创作是分不同系列进行的,往往一个系列的产生是从几种选中开始的。
宗燧岩问:从表现主义到超现实主义到大家庭,您一直都在不停自我反省,直到近年的铜质雕塑,您的脉络一直特别清晰,总能找到符合自己的特定文化范围的归属。对于这样的演变,您自己是怎么看待的?
张晓刚答:坚持自己的思考,不断突破自己。我理解的文化创作应该是与人的气质和对文化的一个基本态度和理想相关。
宗燧岩问:有人说张晓刚是幸运的,假设当时没有偶然间发现母亲的老照片,今天的张晓刚又会是怎样的?
张晓刚答:通过其他作品表达自己,还是张晓刚。
宗燧岩问:有没有了解过收藏您画的都是哪些人?
张晓刚答:不太清楚。这个工作主要应当是画廊来把握。
宗燧岩问:当下,您对自己的身份如何界定?更愿意自己被称作画家、艺术家、老师、还是学者?
张晓刚答:艺术家。
宗燧岩问:您自认为国内外哪位艺术大师对你的艺术生涯影响最大?在当今国内艺术圈里,有没有您喜欢或欣赏的画家?
张晓刚答:埃尔格列柯和马格利特。国内有很多优秀的艺术家,不胜枚举。
宗燧岩问:您认为对艺术家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您怎样看待当下的中国艺术?
张晓刚答:坚持自己的艺术理想,树立属于自己的艺术人格,并以此建立相关的生活。
宗燧岩问:现今社会物欲横流,很多年轻的艺术家都急功近利,不能很专注的做自己的东西。可是当您知道自己的画已经拍到上百万美元的时候,您只是很轻描淡写地说:“这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您在大学的时候,您的同班同学包括何多苓、程丛林、罗中立、高小华等已经开始在全国颇有名气了,您当时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也着急过吗?
张晓刚答:一个艺术家对艺术的热爱程度往往会影响到她对生活的要求程度。
宗燧岩问:您的绘画和艺术经历影响甚为广泛,以至于不少人都在跟随您的脚步前行,有人认为这样会造成一种创造力的缺失,对这个问题您有什么看法?
张晓刚答:有人认可我的艺术应该是令人高兴和欣慰的。对于一个优秀的艺术家而言,不仅仅要善于学习,更重要的还是能通过学习从而树立真正的自我。
宗燧岩问:您对80、90后年轻艺术家的状态了解么?对他们有什么建议或是忠告?
张晓刚答: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一种必然。但是认识不可能超越自己的时代的,只能做到这个时代的最好。
宗燧岩问:最近会有比较大的活动吗?对自己的以后是如何规划的?
张晓刚答:近期会参加几个重要的群展:中国当代艺术研究院的开馆展,今日文献展和四川美术学院的校庆文献展。年底在今日美术馆还有一个个展,最近主要在筹备个展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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