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焦史学策展人巫鸿(3) |
2010年09月02日
中国美术家网
责任编辑:ji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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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荔:通过您的策展理念,你认为你能为中国当代艺术的注入什么新的艺术理念呢?
巫鸿:理念很难说,因为我觉得理念大家都提出很多,主要是怎么做的问题。其实我的估计还是比较好的,当今社会我们生活在一个全球化、商业化的环境。所以幻想把所有的展览做成学术性,一是不切实际,二是也没有必要。我肯定大部分展览是一种消费性、娱乐性、商业性!这是很自然的,真正的学术性、并带有很强的讨论什么问题的展览应该是很少,即使很少,我们应该努力去做!798上百个展览,有多少是非常有学理,非常有有策展的过程,非常有互动并能够探讨什么问题!我们应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
展览有很多不同做法,在我的概念里,最简单三类展览是:一是个案型的。以艺术家为个体;二是群展式的。带有一定的观念,或者一个主题,或者一个潮流,一个主体性;三是大的展览,如双年展、三年展等整体性的大展。这三类展览都不一样,都有不同的标准。所以我认为从学理来说,怎么才能让三种做的更好?是个问题!我们国内展览做的快,快有快的好处,有激情、有干劲。但是它在处理的细致程度上、深入上就相对差点。我希望在这个基础上做的更好点!在速度上,量上、劲上,这绝对是超世界水平的!比西方强的多。但把某个展览拿出来看,它做的细致程度,展馆的位置,每个作品的做法等等,质量上那就稍差点,因为西方一个展览花的时间、人力、财力、细致程度要比我们多好几倍,所以我们考虑,如何要取之之长补之所短?
郑荔:目前经您策划的大大小小的展览已经很多了,您认为可以代表您以上所说的三类展览,哪一类展览更能代表您的策展理念?
巫鸿:第一类和艺术家的合作很多,但是我认为做的较完整的,不单是从策展,还是文本、笔录等等来讲,一个是和徐冰做的“烟草计划”,(当时还出了书,而且都是通过正常渠道出的,使得很多人都到读到了,也很受启发。)从展览本身带有很强的历史性、社会性。这是比较完整的一个展览;另外一个就是,宋冬的“物尽其用”,是关于他母亲的留下来的很多东西。这个展览是不一样类型,从798开始展出,后来拿到光州双年展,又到欧洲柏林,最后到美国进行展览。
从这两个展览来说,“烟草计划”是需要有个特定地点---上海展出。而“物尽其用”这个展览有一个在中国突发,并连接世界各种人的历史经验,因为这个经验(他母亲收藏的东西),不但是中国的也是全人类的经验,所以在不断移动的过程中把它的意义发挥出来。虽然是一个艺术家,还是比较满足的。还有很多,我觉得都可以提 但这种是一个类型。
在第二类群展中,我想还是比较早期的《瞬间:二十世纪末的中国实验艺术》,起到当时的意义。这群人拉出来,我又分成三个主题,每个主题都进行了说明。较早的就是提出“城市拆迁”,有一部分叫“废墟”,围绕废墟的一些表现,后来确实是中国艺术比较盛行的现象。还有三个主题,那个作者做一个比较中型展览,有20多个艺术家参加,比较延续。其实他后来也做了些中型的展览,比较有代表性。
大型的展览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作品,比如广州双年展,是和冯博一、黄专、王璜生馆长一块做的。开始想法是我提出的,那时刚过千禧年(展览是2002年),当时希望做一个双年展活或者三年展。当时世界的模式是国际性的。王馆长建议,我们应该先审视自己,做成一个平台,然后再去做国际的。当时很多人都帮助。最后基本做了一个叙事,特别是图录,请了10几个较有名的批评家、策展人分门别类地写文章。就是希望整个对那个时间有说法,当然不能说,这个说法就是绝对的说法,但至少是其中一种说法,就是90年代的一个梳理。那种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我现在也不是完全很同意,当然还有人不同意,那都无所谓,有这么一个平台可以再往上提高,所以那个平台还是比较高一点的,其他的如光州双年展,那是另外的,没有这个重要。比较重要的还是中国当代美术为主,其他做过的以世界为主的比较有想法的展览,但效果还不是很清楚!
郑荔:正如您刚刚提到的广州美术馆策划的《“重新解读:中国实验艺术十年(1990——2000)” 实际上是对中国90年代的当代艺术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展出,是对90年代的中国当代艺术进行了一次学术上的清理,强调了中国实验艺术的发展历程,在当时引起了艺术界不小的反响,不知道您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会提出这样的主题的呢?
巫鸿:我希望对中国的当代艺术研究有一个坚持的历史的基础,当时中国的当代艺术已经在世界上很红了,在做广东双年展时,但是我感觉还是缺乏一个自己的叙事,当然也有书呀什么的,但结合起来,我特别强调这个展览不是我的展览,双年展是个很大的展览,有很多人参与,一个人做就没那么大,关键是有那么多人参与,所以做出来的结论就是稍微的超过一个人,并具有一定的共识性,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比一个人做的展览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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