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春秋 功在壶外——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吕尧臣访谈录 |
2010年07月14日
中国美术家网
责任编辑:ji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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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烟波浩淼的太湖,在潮涨潮落里,不知淘尽了多少江南往事。天地悠悠,逝者如斯。一把五色土,一壶风雅颂,不知传承了多少紫砂艺人抟土搏陶的故事。
东临太湖,醉陶雅舍。琴棋润墨,撩抒心中意;啜茶听雨,坐看烟波起。
从艺五十余载,昔日头角峥嵘的少年,如今已是两鬓填霜,然而一路而来,对紫砂艺术的追求,依然坚定。不断创新,开拓进取,吕竹风采绞泥韵,拟人造境意传神。在岁岁的花开花落里,吕尧臣以陶为伴,将心中的万千气象化作一把把紫泥新品,谱写着一篇篇紫玉金砂的春秋大义。
篇一:艺海掠影
陶都:吕大师您好,在您的艺术简历中,常常可以看到“吕竹”之称。能谈谈那时候的从艺经历吗?
吕尧臣:1958年,当时刚进厂的时候,还没有开始做茶壶,跟前面进来的同学先学习。有一天,师傅做了一把竹段壶,壶盖上面有个“的手”比较扭曲,大家好奇就围着看。师傅呢,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问大家,这个‘的手”上的竹子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同学们都不作声,我当时胆子也蛮大的,毫不犹豫地说,“吴辅导,这个竹子是不是从石头缝子长出来的”。他朝我看看,当时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他就问,为什么。我说,“因为竹子被石头夹住,是挺出来的,压扁了,这样它就形成了弯曲的样子”。师傅听了以后很满意,从此,对我也比较关注。
陶都:从此以后,就开始做竹段壶了?
吕尧臣:第一把壶是《海棠壶》,当时做壶先做简单一点的,做的可以了,才可以做难度更高一点的壶。在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有任务,正好我那个月26号就完成了,还有四天空余时间。我看到二年级的同学在做《四方竹段壶》,感到很羡慕,就想自己动手做,当时也没有规定一定要做。
陶都:《四方竹段壶》以前从来没有做过?
吕尧臣:从来没做过,当时就请教二年级的同学,问他们借一些工具,都不肯借,只有自己制作工具。后来把茶壶做好了以后,班长过来就说,你怎么做这个东西。我说我超额了,我学一下你们的东西,多学一点技术。跟我一起做的一个同学,听班长一说,吓坏了,就扔掉了。当时他们认为呢,应该要本分一点,按部就班地做。后来师傅过来了,看了以后,没有说不可以做,也没有来教你。我呢,平常在他们做的时候,看在眼里。到第四天,两把《四方竹段壶》就做好了。我的师兄当时在做这个《四方竹段壶》的任务,由于没完成,就找我来借壶,我就直接给他了。当时做出来的茶壶要师傅验收的,结果那两把壶也通过了,我心里就感到很高兴,说明我做出来的茶壶得到认可了。结果因为这件事,团员的事情没有了。为什么呢?因为那时候自己只讲究技术,不讲究政治,呵呵。这是学艺的一个过程。学徒完了以后,碰到60年的自然灾害,厂里面也起了一些变化,就是规定茶壶的样式给你做,两毛钱一个,做了有几年,当时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后来呢,就发生了文化大革命。
陶都:文革的时候没有怎么做?
吕尧臣:也做,但是不多,一些雕塑,毛主席的像啊。那么到了70年的时候,厂里的领导让我去带学生,当时一个人带26个学生,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只是教,还要帮他们做工具的,这样有两年多。后来,厂里为了扩大研究设计方面的人员,就让我到研究所去,当时有汪寅仙、沈蘧华还有我,我们三个。这么一待就是十年。
陶都:十年里,您做的最多的是什么?
吕尧臣:十年里面主要的任务是创新作品,还要完成一些展览的作品。从那个时候起,我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在传统的基础上,多花点功夫,做出自己的东西,就是鼓励自己不断创新。
陶都:当时厂里面也鼓励你们做一些新品?
吕尧臣:因为没有固定的任务,就可以有充裕的时间自己去设计了,也有这么一个空间。然后外出参观、交流的时间也多了。再一个跟很多老师傅在一起,可以学到他们很多东西。所以这个十年,在我的艺术生涯里是一个飞跃,一个转折。
篇二:绞泥新韵
陶都:吕大师,作为您来说,如何看待作品的传承与创新?
吕尧臣:在传承方面,历史上出现过很多大师级的人物,他们的作品也很优秀。邵大亨、黄玉麟等大师的作品,都临摹过。作为我们这一代来说,不但要做好继承,学习他们的精华、学习他们的精神。还要让自己不断地创新,因为现在时代在发展,要跟上时代的这种风貌,不断地有自己的东西,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内容。所以说创新是为了继承,不断创就是更好地继承。
陶都:您在临摹过程中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吕尧臣:学到了他们比较精华的东西,比如说大亨的《掇球壶》,临摹以后对制作圆器、塑器的造型有很大的帮助,不只是临摹他们的作品,而且还要融入自己的东西。
陶都:《掇球壶》您做了自己的一把“尧臣掇球”,您觉得跟“大亨掇球”有什么不同?
吕尧臣:“大亨掇球”的嘴巴比较长,比较瘦,没有这种圆融、丰满的感觉,包括把手。我在做的时候把这方面加强。
陶都:在创新上面,您开创了紫砂绞泥在紫砂壶上的运用?
吕尧臣:这个绞泥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把不同颜色的泥料糅合在一起,做出你所需要的图案,然后装饰在茶壶上面。当时也是通过不断的实践,在泥料上面不断地进行调整,后来终于成功了,这对紫砂的装饰是具有开创性的,渐渐的也形成了一个门类,说明大家都认可了。
陶都:这种绞泥装饰在历史上有没有出现过?
吕尧臣:历史上出现过,但是是自然形成的,偶尔有这种状态出来。现在的绞泥装饰,有构思、有要求。你比如说山水、雨花石等效果,把它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出来,那么这个作品也就有思想了。
陶都:对于绞泥研究,您有多长时间了?
吕尧臣:从七十年代开始,已经有30年了,一直在不断探索,从“自然形状”发展到“雨花石”,后来又发展到“山水图案”。
陶都:《小石冷泉》是您绞泥装饰的代表作品,当时您是怎么想到来创作这样一件作品的?
吕尧臣:在过去游山玩水的时候,偶尔想起的。看到大自然的溪水、各种状态的鹅卵石,感觉很自然、很美。在古代有个诗人叫梅尧臣,有首“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华”的诗句。我就根据他的诗意,再融和自然间的卵石,就开始创作了。这个名字在创作之前就起好的,我一般做茶壶先起名字,然后根据中心思想,把作品创作出来。比如《天际壶》,壶身下面是抽象的绞泥,绞出长江水,上面是留白,表现出“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诗意。这些“诗情画意”就把紫砂的文化、含金量大大提高了。做好一把壶,没有文化底蕴来充实,充其量只是一个工匠的技术,一个工艺品。
陶都:您有一把茶壶也蛮创新的,有一个青蛙在壶身上面?
吕尧臣:这个是《天外天》,开始做的时候,青蛙是“坐”在壶里面的。盖子拿起来,有一个青蛙在里面,后来想想不对,不能做井底之蛙,要天外有天。于是就在壶身开个小孔,把青蛙放在里面,让它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同时,也是鼓励自己不要做井底之蛙,要不断地去探索、创新。还有很多作品都有内容、有思想。这样就有了更多想象的空间,丰富了紫砂的内涵,丰富了紫砂的文化。
篇三:拟人造境
陶都:吕大师,在您的创新作品里,除了绞泥装饰的运用,还有?
吕尧臣:还有一块是人体系列,这个人体系列前后长达30年,想到一个,做一个。这个《欢喜心》是去年年底想出来的,一般不了解的人呢,我就说它是“老汉推车”。作品出来以后,不能太俗气,要雅俗共赏。去年,高力集团老总拜我为师,他把唐国强带过来了,在吃晚饭的时候,唐国强就说,吕大师,你的人体系列很好,但是还可以往前再夸张,再发展。他就这几句话,我就睡不着觉了,每天四点半就醒来了,在思考,睡不着了。到第四天,就开始画草图,画下来以后,连续将近二十天,到样稿作品出来眼睛都充血了,我认为自己就是年轻人。这个作品创作出来,俊杰在家的时候,也跟他经常探讨,让他提些建议。比如说,壶身的这个“如意”,是他提出来的,我认为好,就立即解决。为什么呢,这个“屁股”光光的,可能有些单调,加入线条,就丰富了一点。
陶都:在历史上,“倒把西施”应该算是紫砂人体方面最早的作品了?
吕尧臣:“倒把西施”也就是这么讲讲的,仔细去看,跟女人的形体还是有差距的。我经过长期的观察、思考以后,开始做了《贵妃》、《贵妃出浴》,然后创作了《爱之欲》、《欲放》,这样一个系列就出来了。我有一种思想,就是做人家没有做过的东西,做人家不敢做的东西,一个艺术家要有这种胆略。
陶都:您当时做人体系列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些争议?可能有一些人不会很理解。
吕尧臣:当时也有一些议论。我也在思考这些问题,你们议论没有关系,我做我的。画家可以画模特,雕塑家可以做裸体,茶壶为什么不可以做呢?
陶都:这也是一种突破?
吕尧臣:冲破这些旧的思想。世界艺术大师毕加索,他画裸体是闭着眼睛画的,他是很熟练了,他画过很多模特,我们茶壶为什么不能这样呢,完全可以通过茶壶造型把人体的美抽象地表达出来。有一些藏家就说,这东西怎么想出来的,怎么敢做的。所以这里面也很艰辛,开始创作的时候老是无从下手,看看很简单,就是一个“屁股”啊,但是这里面的线条变化很丰富的,而且你要做女人体,不能做男人体,我试着照照自己的屁股没用啊,它的肌肉、线条不一样。所以这也是经过很多思考、观察才能做出来的,这个也是要有模特的。
陶都:当时您找来模特,是画草图,还是直接做茶壶的?
吕尧臣:不是直接捏,照着捏太累了,人家累,我是不累。模特在那边,我就画几根线条,看看它的变化。《爱之欲》也好,《贵妃》也好,看上去好像就是简单的线条,其实这上面变化很丰富的。作品出来以后呢,也有人仿制,但是没有这种感觉。
陶都:可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做紫砂壶还要模特的?
吕尧臣:所以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不断地临摹也好,感悟也好。紫砂壶最终就是一个造型艺术。这个茶壶做出来美不美,造型美不美,这个是关键。哪怕创新,不美就不成功。
陶都:您觉得这个“美”,具体表现在什么方面?
吕尧臣:怎么说呢,就是那个线条你多一点不好,少一点也不好。对于书法家来说,线条要长要短,他也不好讲。这个就要通过各方面的修养,要不断提高自己的眼光,所以到一定的境界,就是眼到、手到。
篇四:功在壶外
陶都:吕大师,在创作了一些列紫砂新品以后,您有没有什么心得体会?
吕尧臣:自己这么多年总结了一句话,叫功在壶外。不光要做好一把壶,琴棋书画,还有其他姐妹艺术,东西方文化,都要能借鉴一点、融汇一点。我前几年,有一次跟一个大师说,今后做茶壶要比。他说比什么,我说是文化。他说怎么比文化,我说功在壶外,他就问什么是功在壶外,我就将给他听。他大拇指一翘,服我了。
陶都:您讲的功在壶外,应该怎么定义?包括一些琴棋书画?您平常也拉二胡?
吕尧臣:就是其它艺术。音乐我没有太深的研究,只是比较喜欢,年轻的时候上台演过戏,唱地方戏、锡剧。
陶都:您觉得音乐对您的创作有影响吗?
吕尧臣:有啊,其实有些茶壶上面的搭配,很有节奏感的。
陶都:就是说有精气神在里面?
吕尧臣:对的,无意之中能感觉到音乐对茶壶的影响。你包括京剧,它很规范的,要求演员在舞台上亮相,要精神饱满。其实好的一把茶壶也是一样的,看起来要很有精气。
陶都:书法、绘画的影响您觉得有哪些?
吕尧臣:一个是装饰。比如说,绞泥运用,没有绘画的一些基础,就绞不到想要的效果;书法对茶壶的作用很大、很直接的。为什么呢?书法它也是用线条,为什么有的书法家写字,写出来很有力量,一般人写出来没有力量,就是线条的原因。比如茶壶,就会利用书法里面的一些线条,可能不懂的人,悟不到这点。同样一个茶壶把手,有的人做了,就是没有力量,没有一种张力、气势,就是缺少壶外的功夫。
陶都:这跟一个人的文化素养有很大关系?
吕尧臣:其实做茶壶,到一定的时候,就需要的是审美,审美从哪里来,一个是自己的体会,一个是其它文化的融汇。看一件作品,就是看你的涵养、素养怎么样。去年有个陶艺家,做茶壶也有二十年了,想拜我为师。他们夫妻两个来看我,拿了作品让我来提提意见。我说你的茶壶工做的很好,缺少某些方面的修养,把手没有力度,太瘦,没有这种珠圆玉润。后来,他进步很大,就收他为徒了。他们这些人呢,要往上,虚心、进步,那我就收你为徒。因为这些中青年也需要帮助的,你不帮助,他也不好提高的,这叫什么,名师指点。男的现在也是高工了,有一次做了一个方壶,他老婆说,我看看这个茶壶做是做的好,就是哪里看上去不舒服,讲不出来。我说,我来讲,你的盖子太大,把整个造型压住了。她说,对对,你不讲,我看不出。实际上他们都已经做的很好了,就是缺乏这样的眼光、审美。
篇五:紫艺传承
陶都:吕大师,您现在的徒弟大概有多少?您觉得紫砂艺术应该怎样更好地传承下去?
吕尧臣:我前后也将近100多个学生。现在目前的状态都是个体,各自都有一些学生,这是一个带徒的方式。我讲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说现在政府部门,要伸出一只手来,怎么样让紫砂的艺术,不断地有接班人、有传承人,靠一些协会、民间的组织,好像还不够。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有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来这里讲学,现在这一块几乎消失了。另外,现在有些中青年聪明人很多,但是应该采取怎样的方式来让这些学生得到有益的提高,这个实际上是当前比较重要的问题。
陶都:现在紫砂界,大家都在自由的发展,有很大部分陶艺家跟书画家的接触还是蛮多的。
吕尧臣:多是多,但是不规范。整个紫砂艺术应该怎么向前,现在是一个很主要的问题。要说现在紫砂行情好啊,盛世啊,只看到好的一面,其实真正的创承人从哪里来,以后会不会出这些大师,一代代地出来,这个都是问题。
陶都:您的意思是说,下一批大师的产生可能会出现断层?
吕尧臣:这个就是问题了啊。以前大家在厂里面交流的比较多,时间、环境多一点,现在都分散了。每个师傅带几个学生,学生是高工、工艺师,也在带徒。当然我不是说,这样不好,这样也好,但是怎样进一步的深造他们、提高他们,这要打一个问号。你比如说现在陶瓷协会、成校也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大家的目的也是拿到文凭,想考工艺师啊。当然我不是说不好,但是力度大大不够。开卷考试,出出钱拿个职称,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
陶都:前面几次大规模的紫砂展览,说明政府现在也在不断推动紫砂的发展。
吕尧臣:政府现在也在重视,比如刚才俊杰在中国美术馆办的展览,杨书记、蒋书记都过去了,领导也都在重视。国家一些领导也出席了,这说明上级也在重视这一块,但是在培养接班人这一方面,有什么打算,这里面有很多文章做的。
陶都:这次在中国美术馆,您想过跟俊杰一起展览吗?办这样一个父子展。
吕尧臣:以前有过几次想法。我想呢,不论是个人也好,联展也好,都是弘扬紫砂艺术,让更多的藏家,更多的观众知道紫砂文化。提到俊杰的这次展览,基本上还是比较成功的,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作品都是原创,这是一。其二,跟当代一流的画家合作,也是规模最大的。这样就把紫砂文化渗透到了美术圈、文化圈里面。清代的陈曼生跟杨彭年合作了几把壶,具有开创性,延续到了现在,为什么不能跟这些大的画家合作呢!
陶都:这种合作也是开创性的?
吕尧臣:不说是开创性的,也是一个突破。包括跟范曾合作,去拜访他,他看了作品以后,感觉比较好。所以说造型是一种艺术,造型不美,也打动不了他的心。因为他茶壶看的比较多,感觉这个作品不错,就愿意合作。后来他提出来,在世博会期间,帮俊杰画四把壶,在九月份展出。这样就把我们的紫砂文化推动到一个高度,所以说,宜兴的紫砂不只是属于宜兴,还属于国家、属于世界。紫砂艺术博大精深,要靠我们不断地来弘扬、发展,帮助后面的人做一个工作、培养传承人。
陶都:在紫砂文化的弘扬方面,您也涉足影视业,曾经担当电视连续剧《紫玉金砂》的壶艺总监。
吕尧臣:《紫玉金砂》最初是二十集,后来发展到四十集。当时把剧本一看,觉得这个对弘扬紫砂很好,我就跟导演说,我全力以赴,包括后来导演看重俊杰,紫砂人演紫砂戏。俊杰从来没有进入过影视界,一下子跟秦汉一些明星合作,这个是难度很高的。我当时也很担心,就对俊杰说,导演看重你,你就努力,你全力以赴,家里的事情我来。有些记者采访说,吕大师,你这次《紫玉金砂》经济上损失多少,其实损失多少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弘扬了紫砂文化。
陶都:当时涉及到很多道具壶,这个做起来会不会难度很大?
吕尧臣:编剧的人只要他的笔下内容好,他不管你能做不能做,“佛海容天”、“阴阳太极”……都来了。这个要怎么做啊,要想的。后来都没有难倒我们,作品一拿出来,编剧惊呆了,他说没有想到会做的这么贴切。
陶都:假如以后还有这样一些紫砂剧种出来,您是不是会继续参与到里面?
吕尧臣:照样全力以赴,前段时间拍《徐悲鸿》,导演也请我做壶艺总监,里面涉及到一些紫砂的内容,也提供了一些作品。
陶都:好像还有部片子也要拍的,前段时间网上有一些消息出来,是徐风主席的《花非花》,由胡玫执导。
吕尧臣:这个很好啊。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问题,紫砂发展到现在,紫砂人要相互帮助,要团结和谐。
陶都:影视剧推动紫砂的发展,相比于紫砂展览,您觉得有哪些优势?
吕尧臣:电视剧辐射的面积比较大,效果明显。当然,也不会一直有紫砂题材的电视剧出来。所以只要有利于发展弘扬紫砂文化的事情,我们都要做,都要支持。大家都在家里做茶壶,外面的事情不问,这个也是不行的,紫砂文化终究要靠大家一起来弘扬。
后记:竹影摇窗,佳茗醉人。在吕尧臣大师的艺术馆里结束了一个小时的访谈,这是对大师艺术历程的一个回顾,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大师对紫砂艺术的探索与创新,让我们不由敬之。在古稀之年,大师依然坚持紫砂原创的精神,更是对后代的一种鞭策与鼓励。
我们庆幸有这样一个时代,更加庆幸有这样一些紫砂大师,是他们挺起了中国紫砂的脊梁,让这古老的东方艺术薪火相传,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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